一粒大米(约稿中)

【发彪】姬发你有孕了?

  Summary:表面上是以为姬发有孕怕他受到军纪处罚,急于“喜当爹”的彪子。

实际上是姬发白切黑将计就计套住彪子。

+没看错,是发彪

+古代ABO设定


  01


  崇应彪最近闷闷不乐,不仅是北方阵营跟他相熟的人看的出来,就连他的死对头姬发率领的西方阵营的几个百夫长也都看的出来。


  原因无他,姬发有孕了。


  夜巡结束,苏全孝亦步亦趋跟在崇应彪身后,眼见着崇应彪已经走过他自己的营房,犹豫再三出声道:“千夫长,你的营房到了。”


  崇应彪顿住脚步,回头看向苏全孝,转身往回走,口中说道:“早点休息。”


  人未成婚先有孕,在军中乃是大忌,要受到军纪处罚。崇应彪和姬发是质子营里的死对头,这事上到二王子殷寿,下到军中伙夫,人人皆知。


  姬发犯了这等大错,崇应彪应该鼓掌欢呼第一时间上报。但是,崇应彪却迟迟未有动作,心中就像是飘过来一个暗影。


  暗影里有个小人天天拿着剑在戳他的心,戳的他心上千疮百孔。


  上古时代,盘古开天辟地,世间万物初生,天地间显现山川、河流、精怪。女娲捏泥造人,世间便成了人间,人分三种,天乾、中庸、地坤,继而诞生天下共主,是为人王。


  崇应彪今年十九岁了,距离正常人的分化期已经过去两年,他至今还没有分化,在整个军营里属于异类。


  军营中的大多数质子和士兵都是天乾,少部分是中庸,只有零星的不到几十人是地坤。可不管如何分化,总之都会分化。


  但唯有北崇质子崇应彪,没有完成分化。会有人嘲笑他,尤其是姬发。他们之所以在军营中剑拔弩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两人都力争做第一,都要成为最出色的将领。


  其次的原因便是姬发族内父亲仁慈、兄友弟恭,而崇应彪被送来朝歌的那一天便已被视为弃子,崇应彪有些嫉妒姬发。


  于是,二人之间的壁垒越来越厚。再到崇应彪两年未分化,这便成了姬发常挂在嘴边奚落他的话。


  刚开始崇应彪会因为这一句话气恼和姬发大打出手,时间长了他表面会气恼,实则心里暗自窃喜。不分化的他,既没有天乾的信期也没有坤泽的雨露期,也不像中庸会受到天乾信香的压制。


  他简直像是被神仙特殊眷顾,天赋异禀。他可以毫无顾忌的走在军营中的任何一个角落,不受任何人影响。他又怎么会不高兴呢?


  有时候崇应彪也会想,比他小两岁的姬发将来会如何分化,他要是分化成天乾,自己会不会打不过他,好在他闻不到信香,不会被信香压制。


  如果姬发分化成了天乾,他也必须要战胜姬发,这样想来他对自己的操练便更狠。有时候看着姬发不如其他人雄壮的身体,他也觉得姬发可能会分化成地坤。


  要是分化成地坤的话,没有分化的他便不能标记姬发。能标记姬发的人肯定是殷郊,他们俩天天混迹在一起。


  提起这个崇应彪也不高兴,殷郊是王世子孙,姬发惯会攀龙附凤。


  02


  要说姬发有孕这事,也多亏了崇应彪跟他是死对头,所以他会格外注意姬发一言一行,才能比旁人更留心,抓到蛛丝马迹。


  姬发的分化和其他人一样是在他十七岁发生的,确切的说是在三个月前。崇应彪跟他关系又不好,其他人都会主动关心。


  崇应彪不可能主动去,只在巡营的时候偷偷的看。能听见姬发痛苦的呻吟声,周围的人早已被清理离开,崇应彪没分化,别人的信香对他毫无影响,所以安排了他巡营。


  他眼见着巫医从营帐中出来,和殷寿低声说了很多话。后来,姬发的营帐便被放在了军营中最角落的位置,周围营帐搭建的都离他的营帐很远。


  应该是分化成地坤了,不然不会如此安排。


  崇应彪和姬发是死对头,得出这个结论以后不会去问别人,显得他好像很关心姬发似的。而且,他没分化判断不出来别人的身份,众人都觉得这事让崇应彪没面子,没人敢在他面前或正面或侧面的提起。


  姬发的分化在五天以后彻底结束,他是个成年男人了。重新回到队伍里时,他脸上有些倦色,但眼睛很亮,亮的像天上的星,他在人群里先找到崇应彪。


  他们是死对头,姬发先看他也没问题,眼睛里的光太亮,就很像是挑衅,像是在说崇应彪我都分化了,你还没有。


  崇应彪咬着牙给他一个白眼,等到两人对训的时候,发誓绝对不会因为他是个坤泽就让他。分化以后到底成年了,哪怕是个坤泽,崇应彪再对阵起来也有些费力,但他到底还是把姬发抱摔在地。


  姬发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看他一眼。对训结束以后,崇应彪拍着他的侧脸嘲笑他:“分化成年了你也打不过我,坤泽应该滚回家生孩子,村姑。”


  围在周围的人脸色都变了,面面相觑,谁也没敢说话。一向牙尖嘴利的姬发竟没有反驳,只歪着头轻笑一声,撞开拦在自己身前的崇应彪,走到远处拿佩剑去了。


  当然没人敢说崇应彪你说错了,这时候谁提起他没分化的事,崇应彪就能发疯到杀人。按理说姬发这时候肯定应该抓住这一点嘲讽回去,但也出人意料的没说话。


  崇应彪眼见着姬发越走越远,他还能是去找谁,肯定是分化以后迫不及待去找殷郊了!为了找殷郊,他都不跟自己打架了!


  果不其然,和他想的一样,上个月晚上他巡夜,就见到姬发半夜“鬼鬼祟祟”的从殷郊营帐里跑出来,那个时间应该是他的雨露期,所以他连药都不喝就去找殷郊。


  崇应彪觉得他毫无羞耻心,既丢了质子营的脸,也丢千夫长的脸,气的他拿剑在营内乱砍。


  再到这个月,他看见姬发一大早起来吐了。


  这难道不是孕吐了?


  算算时间刚好!


  03


  姬发吐完以后,照样跟他们一样野外训练,骑马白日里折腾一天,晚上回到营区,他脸色一点也不好看,连眼里的光都黯淡许多。


  崇应彪一边吃饭一边盯着他肚子看,有孕了还能骑马射箭在外面跑一整日,姬发是真不想要命了吗?他一口灌下碗中的酒,酒碗被重重放在桌上,差点碎了。


  周围人吵吵闹闹,都在说今日的战果,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酒喝的兴起,殷郊拉着姜文焕和鄂顺谈天说地。一个是他表哥,一个是他伯母的弟弟,三人王室姻亲的关系羁绊很深。


  四大伯侯唯独只有崇应彪和姬发他们与王室没有关系,崇应彪看着坐在殷郊身边的姬发,心想难不成姬发还想跟殷郊结为姻亲。


  姬发吃过饭以后便提前离开了,殷郊他们也没拉着他留下喝酒,崇应彪见他走了,自己也悄悄离席。一路跟着他走到营帐,姬发的营帐在偏僻的地方,守卫都比其他地方少。


  “你跟了我一路了,什么事。”姬发进到营帐里,眼见跟他进来的崇应彪问道。


  “姬发,你别跟我这么横,我现在可知道你的秘密,能掌握你生死的秘密。”崇应彪一看姬发这个态度心中就一股火,他对着殷郊就笑眯眯的,对着自己就像看敌人。


  “我的秘密?”姬发看着眼前还穿着铠甲的人,发丝凌乱,语气蛮横,但眼里有点对他的关心。


  “当然。哼,你尚未成婚怀有身孕,违背军中法纪,我若是上报主帅,你该受到军纪处罚。”崇应彪说的得意,仿若真的把姬发的命握在手上。


  姬发看他张扬的神色,嚣张的气势,可惜他在外风吹一日,脸颊红扑扑的,像是涂了胭脂一样好看。在姬发眼里,这便算不得他在威胁自己。


  崇应彪觉得姬发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他说出这些话姬发就算是不惊恐害怕最起码也应该有些吃惊自己是怎么知道他有孕的吧。


  这两种眼神都没出现,姬发盯着他的脸看,很像是在看猎物。


  “你,你看我干嘛。”崇应彪觉得其实不服输,挺起胸膛往前走了一步。


  姬发轻笑一声,转身坐在床榻之上,随意且自信的说道:“你去上报主帅吧,我就说孩子的父亲是你,你也得受连坐之罪。”


  “姬发,你不要脸!我什么时候和你做过苟且之事,跟你做苟且之事的明明是殷郊。”崇应彪气急,朝着床榻上的姬发冲过去。


  姬发预料到他的动作,在他扑过来时灵活转身,崇应彪便扑在床榻之上,姬发顺势转回身体,将人压住。崇应彪看不见姬发,他的背贴着姬发的胸。


  他听见姬发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殷郊?”


  他只是在问为什么崇应彪就觉得他跟殷郊有关系,可在崇应彪听来,更像是他已经戳破了姬发的心思,反问自己为何知晓他们的秘密。


  “我见过你半夜去殷郊的营帐!”崇应彪愤愤道。


  “你居然私自窥探我。”姬发不像是吃惊或是质问。


  崇应彪被他这么压在床榻上,气的涨红一张脸,想要顶开姬发的钳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推开,姬发后退几步,看着崇应彪坐起身。


  他的脸更红了,像是一轮西沉的红日。他的胸膛起起伏伏,盯着自己眼尾发红,眼中含着水汽。


  “谁要窥探你,我是值守。”崇应彪不服气。


  “总之,不要把我和殷郊扯上莫名其妙的关系。你要是去告发,我绝对说你是孩子的父亲。”姬发盯着他看,眼里有些警告的意味。


  “你就这么护着殷郊?”崇应彪虽然不喜欢姬发但他觉得姬发一向光明磊落,居然为了保护殷郊,想把脏水泼在自己身上。


  他震惊万分。


  “你没听说吗?殷郊要被赐婚了,要与东伯侯之女,也就是姜文焕的妹妹成婚。”姬发收起了刚才的强势与戏谑,眼里升起一股淡淡的忧伤。


  “什么?”崇应彪和谁关系都不好,这种风声他听说的也比其他人要慢。但他此刻没想起自己被疏远,他下意识说道:“那你怎么办?殷郊不能与你成婚,你就要受到军纪处罚。”


  “那就处罚吧,所以你还要去检举我吗?”姬发坐到他身边,凝视着他的面庞说道。


  04


  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幕幕还萦绕在崇应彪脑中。


  你还要去检举我吗?


  崇应彪躺在自己营帐中的床榻上,一闭上眼耳边就能想起这句话,脑中就能浮现姬发可怜的模样。殷郊婚期已定,姬发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打掉孩子伪装受伤,二是拖到被发现的一日将会按军纪处置。


  怀着孩子接受军纪处置,恐怕会一尸两命。


  崇应彪想到姬发会死,竟断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姬发作为他的对手,可以是在战场死,但不能死在儿女私情上。


  一想到殷郊让姬发有孕后,却又要娶别人做夫人,崇应彪想到在姬发死之前,更应该让殷郊这个背弃者死。但他是王世子孙,没人有权力让他死。


  崇应彪坐起身,把床榻边的油灯熄灭,穿上外衣出了营帐,一路往姬发的营帐赶去。姬发的营帐竟还亮着灯盏,崇应彪直接走了进去。


  姬发坐在床榻上正在往肩膀处上药,今日实战他被姜文焕打伤了。眼见崇应彪气势汹汹的走进屋内瞪着自己,姬发将垂在臂弯处的衣服拉起来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村姑,我决定了,我不会告发你。我会向主帅请求赐婚,与你结姻亲之好。将来你的孩子出生,便可说是我的孩子,名正言顺便不会受到处罚。”崇应彪看着姬发在灯光晃照下散发着光泽的皮肤,避嫌似的收敛双眸,只看着他身上白色的里衣,一股脑说明来意。


  姬发坐在床榻上怔住了。


  他看着眼前的人,一贯跟他打的天翻地覆的“仇人”此刻站在他面前凶也凶不起来,别扭的要死竟在向他请求结为姻亲,就因为怕他受到军纪处罚。


  姬发的目光幽深起来,像是灯盏上的烛光,燃烧得久了一跳一跳的闪烁。


  “崇应彪,你确定要与我结姻亲之好?你不是处处与我作对,巴不得我死吗?”姬发舔舔发干的嘴唇,他的信期刚过几天,可那种身体不适的症状似乎又回来了。


  “谁巴不得你死了……”崇应彪被这话激的抬起头,迎上姬发的目光,随后又意识到他把隐藏心底最深的话说了出来,急忙守住嘴又笨拙的解释道:“我是觉得孩子无辜,你和殷郊这对父亲,真是作孽……”


  他嘴里说个不停,痛斥姬发和殷郊。既然不能名正言顺在一起当初就不应该贪欢,最无辜最可怜的是被抛弃的孩子。


  姬发听着他的咒骂,不怒反笑。此刻在他眼里的崇应彪,不穿着冰冷沉重的铠甲,只穿着柔软的常服,骂起人来也显不出气势。


  “崇应彪,我同意了,你去跟主帅求亲吧。”姬发噗嗤一笑,挡住了崇应彪的咒骂,盈盈笑意的眼望着对方,眼见着对方怔楞在原地。


  “你……你……”崇应彪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本以为姬发会觉得他在发疯把他赶出去,会骂他猎户没资格做他孩子的父亲,可姬发竟然笑的这么开心要跟他结姻亲之好。


  “你什么你,你后悔了?”姬发见他结结巴巴,有些不高兴。


  “竖子才后悔。”崇应彪仰着下巴反驳道。“但是你得答应我,孩子生了就是我崇应彪的孩子,不能再当殷郊做父亲,你也得离殷郊远远的。”


  “好啊。”姬发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崇应彪觉得姬发有点不对劲,但是具体是哪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05


  第二日开始,果然姬发不再与殷郊同出同进。殷郊觉得姬发很奇怪,找着机会问他为什么疏远自己,姬发只说:“你最近忙于亲事,哪有时间,倒是不必总来军营,连主帅都许你休沐了。”


  “啊?”殷郊不明白姬发的意思,但总归是为了他好吧。


  他还想再继续问下去,却听姬发说:“我先走了。”


  眼见着姬发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殷郊视线跟上,竟然见到了崇应彪,姬发居然走过去跟崇应彪走了。殷郊觉得真是不太对,连忙追上去拦住姬发说道:“姬发,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完。”


  姬发眼睛红红的去看崇应彪,崇应彪立马挡在姬发身前,心里想殷郊都要成亲了,居然还来找姬发。他半是讽刺的说道:“殷郊,你还来找姬发干嘛!”


  “不是崇应彪与你什么关系,姬发,你过来。”他看着姬发说道。


  姬发躲在崇应彪身后,拉住崇应彪手腕,眼里给殷郊使眼色让他赶紧走,口中说道:“崇应彪,你别生气,我没想跟他说话。”


  语气很柔,像是一阵春风吹进了崇应彪心里。他认识姬发这么多年,姬发从没用过这种语气和任何一个人说话。


  崇应彪身姿越发挺立,他对着殷郊说道:“听见了嘛,姬发不想跟你说话。”


  殷郊不是不想搭理崇应彪,他是看懂了姬发的眼神。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再没这点默契那就不算出生入死的兄弟。


  最后瞪了崇应彪一眼,殷郊转身走了。


  崇应彪和姬发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了,姬发问道:“你跟主帅提成亲的事了吗?”


  “提了,但是主帅说要你父亲与我父亲同意,再报请大王。我已经写了家书,你也写家书吧。”崇应彪说起这事脸上有担忧之色。


  “我今天就写。”姬发立即答应道,又看崇应彪愁眉苦脸的忍不住问道:“和我结亲,这么为难你?你满脸的不情愿!”


  崇应彪看他皱眉眼里都是委屈,他现在看姬发怎么看怎么顺眼,毕竟没人不喜欢顺从自己的人。


  “我不是不情愿,我是怕时间久了,你的肚子会变大。”崇应彪小时候在北崇,自然见到过北伯候的夫人有孕。


  “原来你担心这个啊,没事。”姬发转怒为喜,拍拍崇应彪的铠甲说道:“我瘦,别人看不出来。”


  两人回到姬发营帐,姬发拿出竹简开始刻字。大意是自己与北伯候之子崇应彪再军营中日久生情,欲结姻亲之好,不日北崇会去求亲。若北崇不主动,请父亲兄长务必前往北崇求亲。


  写完了也不给崇应彪看,只将竹简封好令人快马送至西岐。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崇应彪和姬发冰释前嫌的事已经传遍整座军营。


  除了不少人看到他们俩一起回营房以外,功不可没的还有殷郊。因为他分别问了姜文焕、鄂顺,姬发是不是生病了,居然能躲在崇应彪身后撒娇。


  姜文焕和鄂顺又分别问了自己手下的百夫长,什么时候崇应彪和殷郊和好了。东南阵营下的百夫长又去了问了西北阵营的百夫长。


  昨天晚上值守看到崇应彪偷偷摸进姬发营帐的人,没敢说话。


  06


  有了第一次半夜偷偷去姬发营帐,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姬发总会在晚饭的时候用各种理由骗崇应彪来,用的最多的就是,你不是相当孩子的父亲吗?那你现在就得培养感情。


  崇应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喜欢小孩吗?好像也没那么喜欢。但每天看着姬发朝气蓬勃的小脸,他都想着要是孩子生出来像姬发,他就喜欢。


  他跟姬发做了这么多年宿敌,不能承认喜欢姬发,但可以承认喜欢小孩。可若是孩子长得像殷郊呢?崇应彪想到这伤感起来,他从前不难过自己不分化,现在有些难过。


  要是他能早点分化成乾元,说不定现在姬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了。不过,他自觉不像殷郊那般没良心,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他要跟姬发一起抚养孩子长大。


  他晚上陪着姬发睡,手心贴着姬发平坦的腹部,温热的皮肤刺激着崇应彪的神经,他轻轻移动手掌抚摸着姬发问道:“为什么你的肚子真的没有变大?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吧。”


  “早着呢。”姬发不吵不闹不阻止,任由他摸自己。


  在黑暗中,他稍微释放了点信香的味道,可崇应彪并不见变化,果然,还是没有分化。


  姬发并不气馁,何况是就算崇应彪一辈子不分化又能怎么样呢?从崇应彪跟他说,愿意跟他结亲,愿意给他的孩子做父亲的时候,一切便都不重要了。


  崇应彪摸着姬发的肚子,自己却眼皮打架,慢慢睡着了。半夜,他觉得身体不自觉发热,有人在逗弄他的身体。


  他迷迷糊糊的醒来,后颈传来湿热的触感,一个柔软的东西在他后颈上滑来滑去。崇应彪知道他跟姬发睡在一起,他下意识去推那人,声音慵懒说道:“姬发,别闹。”


  喊出那人的名字,他意识顿时清醒。他猛地睁开双眼,在黑暗中去寻找姬发的双眸,姬发的眼睛在黑暗总仍旧很亮,他问道:“你干嘛舔我?我没分化。”


  姬发没回答他的话,凑上去亲他的嘴唇。崇应彪吓得发懵,用手推他,急忙说道:“你别这样?”


  “你不喜欢我?”姬发的声音里染着哭腔。


  若是从前,崇应彪肯定要说谁会喜欢你这个村姑。但现在他说不出口,村姑一眼睛湿润跟他软声软气的说话,他就完了。


  “没有,不是。你肚子里有孩子,别胡闹。”崇应彪身体里升腾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既是从他身下冒出的反应,也像是从他身体内部冒出的反应。


  “没事。”姬发反驳道,把崇应彪压在身下,急不可耐的去吻他。


  “我们还没结亲呢。”黑暗中,崇应彪的耳朵都红了。


  姬发看着他眼神中的羞怯,感觉到他皮肤滚烫,他又释放了点信香。崇应彪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在不停流失,四肢越来越软,看好像越来越想和姬发贴的更近。


  姬发从崇应彪的身上爬下来,重新躺好说道:“我父亲来家信了,北伯侯已经派人去西岐提亲了,只等和父亲一起向大王请旨。”


  07


  商王殿下同意了西伯侯次子和北伯侯次子联姻。


  西北两方都在各自准备嫁娶之礼,婚期就定于次月十六。这是由于崇应彪怕姬发显怀,一个劲的催促双方加紧筹办。


  亲事就在朝歌办,届时西北两方会派人前来观礼。崇应彪和姬发的亲事惊呆了质子营的所有人,可崇应彪那么凶,没人敢问他。


  以前还敢问姬发,自从姬发分化以后,主动接近他的人也少了。殷郊也因为即将成婚,几乎不来质子营了。


  殷郊的亲事在崇应彪和姬发之前,质子营里只有百夫长以上的人可以去观礼。崇应彪和姬发自然也在其中,崇应彪怕姬发见到殷郊和别人结亲难过,本不想去,但姬发坚持要去。


  参加婚宴的人都高兴,姬发跟姜文焕和鄂顺喝的痛快,崇应彪面无表情坐在旁边看他,他觉得姬发是在强装开心,那么他自然也是不开心的。


  闷闷不乐一整晚,等到婚宴结束,崇应彪跟姬发还有其他人一起回质子营。今夜王宫中有喜事,质子营内戒备不如平常。


  姬发酒喝多了高兴,他拽着崇应彪说骑马出营去河边转转。崇应彪担心他的精神状态,心里虽酸涩不堪,却也跟着他去了。


  两人骑马到河边,姬发在岸边捡起小石子往河里扔着玩。夜里不冷,清风徐徐吹过,把月光下的河面吹得波光粼粼。


  “姬发,我知道殷郊结亲你不开心,你别装了。要难过你就说,我不会生气的。”崇应彪心里默数着,他一共扔了十三个石子。


  “谁说殷郊结亲我不高兴了。”姬发扔掉最后一个石子,转过身看着崇应彪问道。


  “他……他是你孩子的亲生父亲,他结亲,你又怎么会高兴。”崇应彪最不愿意提及这事,但他不想姬发难受。


  姬发盯着他看,看了半天上前抓着他的手问道:“我要是真因为殷郊结亲不高兴,你就不吃醋?”


  崇应彪嘴硬,可眼里都湿润了。他不敢看姬发的眼睛,只说:“谁吃你个村姑的醋。”


  “崇应彪,你可真笨。”姬发抬手在他湿润的眼角蹭了一下。“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喜欢殷郊,我也没怀他的孩子。他是我朋友,他结亲我是真高兴。”


  “那你怀的是谁的孩子?”崇应彪听到他说他不喜欢殷郊,简直喜极而泣,可接下来他想到的便是,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就没怀孩子!”姬发想,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开窍啊。


  “不可能,你分化以后被安排在了营区最偏远的营帐,只有坤泽才会被这么安排。而且你明明夜里偷偷去乾元的营帐,你还吐了。你分明就是孕吐。”崇应彪把自己亲眼所见统统说出来。


  姬发觉得,不分化是个好事,也是个坏事。


  “那是因为我的信香攻击性太强,我半夜去找殷郊是因为我信期到了,去找他拿抑制信期的药。我吐了是因为刚分化,抑制药刺激性太强,我身体还受不了。”姬发一点点解释给他听。


  他说的越多,崇应彪脸色越差。等到姬发全部说完,他已经不自觉后退两步,他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是乾元。那我说你有孕你为何不反驳,为何又同意跟我结亲。姬发,你是在看我笑话吧!你这样耍着我玩很有意思吗?”


  姬发此刻惊觉,自己好像骗了崇应彪太多。可他要不是这么骗崇应彪,崇应彪哪会心甘情愿跟他结亲。


  “不是的。一开始你说我有孕,我确实不想与你争论。可你突然说要做我孩子的父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一刻,我就特别想跟你结亲。”姬发两手握住他的手腕,他真挚的望着崇应彪。“崇应彪,我发现我喜欢你。”


  “谁要你这个村姑喜欢。”崇应彪想甩开他的手,但是没用多少力气。


  “你也喜欢我吧。”姬发笃定说道。


  “我不喜欢你这个村姑。”这下真给崇应彪惹急了,甩开姬发的手就要跑,被姬发从背后拦腰抱住。


  “你不喜欢我,干嘛要给我的孩子当父亲。”姬发觉得崇应彪一定是全天下嘴最硬的人。


  “我,我是担心孩子。”崇应彪被姬发抱着,挣脱不开。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我?崇应彪,你不许不担心我。不日,你我就要结亲了,你现在反悔来不及了。我得跟你生好多好多孩子,让你给他们当父亲。”姬发死也不放手,激烈的表白,和曾经的无数次的吵嘴一样。


  崇应彪突然就不挣扎了,他的耳朵全红了,因为姬发是在他耳边说的这些话,他哽咽着声音喊道:“姬发你要是不跟我生孩子,我就一剑捅死你。”


  至于,谁给谁生孩子,此刻没分化的崇应彪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THE END——


  彩蛋:


  一连被姬发信香催生好几个月,终于分化了的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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